【GGAD少年组】德姆斯特朗交换生40

第四十章 阿不思——一款盖勒特专属镇静剂

五个人饱餐一顿后,巴沙特留下来和坎德拉聊天。坎德拉很需要一位年长又富有智慧的女性听她倾诉、给她建议,这是几个男孩做不到的。她们在沙发上谈心,而盖勒特、阿不思、阿不福思三人就坐在客厅的另一头的小圆桌前玩噼啪爆炸牌。

阿不思还在为早上被阿不福思抓个现行尴尬,整个晚上都躲避着和阿不福思长时间的视线接触。盖勒特的厚脸厚皮派上了用场,在餐桌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、而阿不福思准备回房间的时候,盖勒特主动叫住了他,邀请他一起玩游戏。他还记得阿不福思原先在公共休息室总是玩高布石。

阿不福思显然心动了,但他还是气哼哼的,为着面子也得装模作样地拒绝。

“得了,大过节的,你不会想一个人在房间里诅咒我吧?”盖勒特亲切地问。

阿不福思没好气地说:“这么好的日子我干嘛要想着你?晦气。”

他坐下了。

“来吧,你来洗牌。”盖勒特把一沓纸牌递给他。

阿不思从没玩过,向阿不福思虚心请教玩法。阿不福思总算有一方面比阿不思博学,见他平时无所无能的哥哥在认真地听自己说话和辨认手里的牌面,不禁洋洋得意,心情也变好了。

头两轮因为阿不思不熟悉规则,几乎都是阿不福思在帮他看牌和出牌,二对一,盖勒特总输。纸牌在他眼前爆炸了两次,险些烧着了他的袖子。

阿不福思幸灾乐祸地笑话他,盖勒特毫不在乎,任由他们兄弟俩联手。

反正重点也不是要赢,而是让阿不福思别再给所有人脸色看,弄得氛围奇奇怪怪。

在纸牌第五次在盖勒特手上爆炸后,连阿不思都忍不住笑他的悲惨。

阿不福思理着牌,嘴里还哼着小调。男生之间的友谊往往就是通过纸牌和魁地奇建立起来的,看到盖勒特那么倒霉他觉得解气多了,而且盖勒特连输几轮也不会急眼,算是一个难得的品质。

可怜的阿不福思不会明白,盖勒特重视的根本不是噼啪爆炸牌把谁的眉毛烧焦了,而是即便有阿不福思在场,阿不思也能自在地和自己说话。

盖勒特拿了半瓶巴沙特自己酿的酒过来,酒精度数很低,甜甜的很可口,三个人一边喝一边玩了一个多小时,直到巴沙特拿上外套,叫着盖勒特回家。

坎德拉脸上挂着微笑,一扫晚餐前的忧郁,看得出来巴沙特的劝解很有用,她送两位邻居到门口。

在盖勒特抱着烤盘准备开门离开前,坎德拉叫住了他:“盖勒特,你今晚应该不会再爬窗进来吧?”

巴沙特还不知道侄孙在阿不思房间过夜的事,疑惑地问:“你爬窗做什么?”

盖勒特迅速地扫了一眼低头盯着脚尖的阿不思,对坎德拉说:“今晚不会了。”

坎德拉温柔又不失威严地说:“嗯,我比较喜欢客人走正门。”

于是就这样,盖勒特的深夜造访只实施过一次就被断绝了。

好处是盖勒特可以每天早晨就来敲门,有时候来得早还能和邓布利多家一起吃早餐。阿不福思头两天还嚷嚷“你们俩必须每天都要见吗?!”,后来也习惯了,能在刷着牙的同时顺手给盖勒特开个门,看都不多看他一眼,全然把他当成了日常的一部分。

坏处就是盖勒特和阿不思在房间时可以关门但不能锁门,而且盖勒特八点前就会被坎德拉送出门。

结果就是他们五天都没有做过任何过火的事情。

“我还是可以等他们睡了以后溜进来。”盖勒特说。

阿不思靠在书架上看书:“妈妈睡觉很轻,而且她现在知道了你会翻窗进来,肯定一下就能注意到动静。”

“你难道一点都不想……?”盖勒特向他靠近。

阿不思用胳膊撑开他,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:“我劝你别。”

上次盖勒特把他压在书架上接吻,两个人都脸红耳热气喘吁吁,差点收不了场。

盖勒特一脸不高兴。

“好啦,别拉长个脸。”阿不思说。

“我还是更喜欢在学校的时候。”盖勒特抱怨道,“可以自由地和你在一起,想做什么做什么,想待多久待多久。现在总要被你妈妈和我姑婆监视。”

不仅是那方面的事,还有他们的计划也全都搁置了。

放假前可能还有人关心霍格莫德事件,但一旦能回到温暖的家里吃上美味的食物,所有在学校发生的事都被抛之脑后。阿伯内西答应帮盖勒特把消息带回纽蒙迦德,可假期连通讯都变慢了,各国的魔法部和报社的员工都在休假,盖勒特也不知道他父亲那边是什么情况、又会做出什么反应。

他还把隐形衣也还给了亨利,毕竟那是波特家祖传的,亨利不带回家也不合适。

现在唯一在他手里的就是复活石,但通过阿不思的经历他已经知道了它的危险性,召唤出来的也不是想见的人。

他拿着隐形衣和复活石一整个学期,却还是没能理解:死亡圣器究竟有什么意义?

他当然知道它们是真的,因为他实实在在地把它们握在手里过。

可除了确实符合《三兄弟的故事》里描述的作用,他也没发现它们有什么其他特别的。

一事无成和消息闭塞让盖勒特非常焦躁。

好在还有阿不思,他总能敏锐地通过小动作判断盖勒特的心情和状态。

比如此刻,盖勒特翻过一页又翻回来,显然是完全没读进去里面的内容。

“你想出去走走吗?”

不等盖勒特回答,阿不思拿走盖勒特手里的书,连同自己看的那本一起放回书架上,不由分说地把盖勒特拉出了门。

只是第一口冷空气灌进肺里,盖勒特心里闷闷的感觉就缓解了不少。

“你最近在烦恼什么?”阿不思问。

“死亡圣器的意义,还有最后一个死亡圣器在哪里。”盖勒特回答。

“老魔杖?”

“嗯。”

“它转变效忠的对象是通过决斗甚至杀戮,应当很难考证。”阿不思注意到盖勒特最近在研究魔杖学。

“正是。但我又在想,就算集齐了它们,又能有什么用呢?书里说的那一套‘成为死神的主人’的屁话,难道死神真就给我打一个标记我就所向披靡了?”盖勒特踢开脚下的雪,“说实在的,‘死神的主人’到底他妈的是什么意思?”

阿不思在自己家房子前院的草坪上蹲下,上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白雪,他捧起一把雪,在手里团成球。

“我也不知道集齐了会发生什么,又或者真的能对拥有者产生什么影响。但比起思考它们的意义,更重要的问题是,它们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?你为什么执着于死亡圣器?”

盖勒特想了想,说:“其实隐形衣和复活石对我吸引力没那么大,我一直最想要的就是老魔杖。拥有了它就拥有了绝对的力量。我找隐形衣和复活石也只是想要从相对容易找的开始,先看看它们是不是真实存在。既然这两件都符合书里所写的功能,那就说明应该真的有一根不会败的魔杖。”

“你总是想要做最强大的巫师。”

“对啊,”盖勒特理所当然地说,“难道你不想吗?坐在高位,掌握一切,人们都信服你。”

“永不会输的魔杖,那是获得权力的武器。”阿不思对于自己是不是最强的倒是不怎么在意,他只是想到有了老魔杖他们的改革或许会更顺利一些。如果要推翻一个维持了多年的秩序,必要的武力是不可避免的。

“只是不知道它现在在谁手里。”盖勒特注视着阿不思把手里的雪球堆得越来越大,然后又往上放了一个雪球。

“但你也要考虑它在决斗和数次转手中已经遗失了的可能性。”阿不思掏出从家里拿的半根胡萝卜,摁在上面的那个雪球上,“作好我们可能真的找不到老魔杖、只能靠自己的准备。”

他问盖勒特:“如果没有老魔杖,你仍然会继续为巫师争取更多权利吗?”
“当然会。”

“所以啊,你的目的是让巫师能够平等自由地生活,老魔杖是一个非常快捷有效的手段,但也只是数种达成目的的手段之一。”阿不思说,“只要你不把老魔杖看得必不可少,它就不会过于影响你的心态。”

他捡起两根枯枝插在下面的大雪球的两边,臭屁地说:“就算真的找不到又有什么关系呢?你有我呢,我可是同龄巫师里你能找到的最优秀的。”

盖勒特笑了出来。

阿不思真的非常、非常有智慧,把他郁结在心里的结块都疏通了。他还是想要老魔杖,但经阿不思提醒之后,他才意识到他之前把获得老魔杖当成了改革的关键,好像没了老魔杖他就什么都做不成了。

找不到那个传说中的老魔杖又怎样呢?他们已经开始做出努力了,现在更重要的是解决被封闭声音的困境,继续计划接下来的路。

不过话又说回来,他有一个问题在心里藏了很久了,现在不得不问出来——

“你在做什么?”

盖勒特完全没搞懂阿不思为什么要把雪堆成两个球,又在上面插上胡萝卜和树枝,是什么传统仪式吗?

阿不思愣了一下才明白盖勒特在问什么:“堆雪人啊?”

“雪人?”

“就是把雪堆成……雪人。”阿不思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“天哪,别告诉我你从来没这么玩过。”

“这是——呃——麻瓜的玩法?”

“这是人类的玩法!”阿不思叫道,“你这个长在古堡里的大少爷!”

“你把我说得跟不见天日的吸血鬼似的。”

阿不思端详他:“你就是吧?浅金色的头发,苍白的皮肤,和当代年轻人脱节的爱好。”

“我还会玩噼啪爆炸牌呢!”

“好啦,快来堆一个试试,可好玩了。”

“为什么不用魔法?肯定能雕出一个特别精美的。”

“就得用手捏雪才有意思。”阿不思把一团雪塞到盖勒特手里,“你先学我的样,把它团成大雪球,我进去再给你拿一根胡萝卜。”

等阿不思又揣着胡萝卜跑出来,发现盖勒特已经堆起了一个巨大的雪球,还异常地滚圆。

他怀疑地眯起眼睛:“你作弊了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“你用了魔法,不然它为什么那么圆?”

“你动手能力不如我也不能就污蔑我吧?”

阿不思直接上手搜盖勒特的大衣,找他有没有带魔杖。盖勒特笑着向后躲。

“哈!”阿不思从盖勒特的兜里抽出他的魔杖,脸上挂着得意的表情。

盖勒特握住他拿着魔杖的手,施了一个幻身咒,让两人隐身地融入了白雪之中。

他低头亲吻阿不思,堵住他含混的担忧:

“我们不在房子里面,不算违反规定~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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